建筑作(zuo)為"耗能(neng)大戶"，有強制性的節能(neng)標(biao)準。據住(zhu)建(jian)部公開信息，目前，全國(guo)城(cheng)鎮新建(jian)居住(zhu)建(jian)筑已全面(mian)執行節能(neng)65%標(biao)準，北京(jing)、天(tian)津、河北、山東等(deng)地則已實施節能(neng)75%強制性標(biao)準。

真空絕熱板（STP板）是常用建(jian)(jian)筑(zhu)(zhu)外(wai)墻保溫材料(liao)的一種，相(xiang)當于住房的"保溫箱"。據(ju)《建(jian)(jian)筑(zhu)(zhu)節(jie)(jie)能工程施(shi)工質量(liang)驗收規(gui)范(fan)》《民用建(jian)(jian)筑(zhu)(zhu)節(jie)(jie)能條例(li)》等相(xiang)關規(gui)定(ding)，其要登上建(jian)(jian)筑(zhu)(zhu)外(wai)墻，節(jie)(jie)能指(zhi)標及質量(liang)安全(quan)方面有強制性的要求。

在(zai)河(he)北省邢臺市橋西區鋼鐵北路附(fu)近(jin)的"盛(sheng)世(shi)公館"工地，工人們正(zheng)忙著將真空(kong)絕熱(re)板上墻。記者現場注(zhu)意到(dao)，擺在樓板上的真空(kong)絕熱(re)板竟是"三無產(chan)(chan)品"，其包裝紙(zhi)箱未(wei)標(biao)明廠名、廠址、生產(chan)(chan)日期、商標(biao)、產(chan)(chan)品合格(ge)標(biao)識等。

在邢(xing)臺市橋東區的皓順"華悅城"工地，記者(zhe)發現，工人(ren)們(men)有(you)現場(chang)切割真空絕熱板作業的(de)情況(kuang)。而(er)據相關規定，真空絕熱板使(shi)用時(shi)嚴(yan)禁(jin)穿(chuan)刺與切割，否則保溫效(xiao)果會大(da)幅降低。

在山(shan)(shan)東省(sheng)泰安市重(zhong)點工程、山(shan)(shan)東科技大學(xue)學(xue)生公寓(yu)與國際交(jiao)流學(xue)術中心工地，記者發現，其(qi)真空絕熱(re)板只用塑(su)料膜包裹，無任何標識。

據《民用(yong)建筑節(jie)能(neng)條(tiao)例》，"墻(qiang)體、屋面(mian)的(de)保(bao)溫工(gong)程(cheng)施工(gong)時(shi)，監理工(gong)程(cheng)師(shi)應當按照工(gong)程(cheng)監理規范的(de)要求，采取旁站、巡視(shi)和平行檢驗等形式實施監理"。但記者(zhe)在(zai)上述工(gong)地施工(gong)現場均(jun)未看到監理人員。

就上述(shu)產品來源，根據施工(gong)人員提供(gong)的線(xian)索，記者在河北省廊(lang)(lang)坊市大城縣小九(jiu)宮村(cun)找到了(le)廊(lang)(lang)坊金紅碩保溫材料公(gong)司（下稱"金(jin)紅碩"）。總經理(li)李則健(jian)告訴記者(zhe)，其產品確有銷往邢臺，但"具體工地我們(men)(men)不(bu)問(wen)，我們(men)(men)只知道提貨(huo)地點。萬一有事，免得客戶受連累(lei)"。李則健(jian)透露(lu)，這是業內不(bu)成文的規(gui)矩。

李則(ze)健介紹(shao)，其生產的標稱"A級建筑(zhu)用真空絕熱(re)(re)保溫板"，分(fen)為兩類："非標"產品(pin)(pin)和(he)國標產品(pin)(pin)。他坦(tan)言，所謂"非標"產品(pin)(pin)，指(zhi)的是導(dao)熱(re)(re)系數(shu)(shu)不達標。據現(xian)行國家(jia)行業標準(zhun)，其中Ⅰ型(xing)產品(pin)(pin)導(dao)熱(re)(re)系數(shu)(shu)要(yao)求不高于0.005W/(m.k)，Ⅱ型(xing)產品(pin)(pin)要(yao)求導(dao)熱(re)(re)系數(shu)(shu)不高于0.008W/(m.k)，目前國內普遍執行的是0.008的標準(zhun)。

"國標的(de)產品一年生(sheng)產10%都不(bu)到。"李則健告訴記者，其九(jiu)成非(fei)標產品全憑低價打開銷路，"業內都是按訂(ding)單生(sheng)產，客戶要(yao)(yao)求(qiu)做什(shen)么就(jiu)(jiu)什(shen)么。人(ren)家(jia)要(yao)(yao)的(de)就(jiu)(jiu)是非(fei)標產品。"

按(an)其報價，10毫(hao)米(mi)(mi)厚的(de)(de)真空絕(jue)熱(re)板一平方米(mi)(mi)24元(yuan)，15毫(hao)米(mi)(mi)厚度(du)的(de)(de)產品則為29元(yuan)，"厚度(du)每增加(jia)(jia)5毫(hao)米(mi)(mi)，加(jia)(jia)價(jia)5元(yuan)"。而市場(chang)上的(de)(de)國標產品，同規格一平方米(mi)(mi)90元(yuan)左右，厚度(du)每增加(jia)(jia)5毫(hao)米(mi)(mi)，加(jia)(jia)價(jia)超過(guo)30元(yuan)。

李則健(jian)自稱共有3處生(sheng)產(chan)場地，他帶記者(zhe)去(qu)的一處生(sheng)產(chan)場地，就(jiu)在(zai)其辦(ban)公室隔壁(bi)的院落(luo)。記者(zhe)在(zai)現場看到，該車間(jian)簡陋雜(za)亂、粉塵彌漫，只有一條生(sheng)產(chan)線，三(san)四個工人在(zai)作業。"我這里一天能生(sheng)產(chan)兩(liang)千平方米。"李則健說。

廊坊華陽保溫建材公司（下(xia)稱"華陽保溫(wen)"）的(de)劉姓銷售負責(ze)人對記者表(biao)示，其只生產(chan)"非標"產(chan)品，10毫米(mi)厚(hou)的(de)真空絕熱(re)板，報(bao)價(jia)28.5元。"導熱(re)系數肯定達不到(dao)標準(zhun)，價(jia)格在那擺著。"

在廊坊(fang)億達鴻興(xing)節能科技公司（下稱(cheng)"億達鴻(hong)興"），總經理張海鵬則直接告訴記者(zhe)，"我們現在的設備根本就做不(bu)了符(fu)合國標的產品。"他更是報出了一(yi)平(ping)方米(mi)23.5元的低(di)價。

張海(hai)鵬還說："即便(bian)一些大(da)廠家，也沒有多少家真正(zheng)生產(chan)(chan)(chan)國標產(chan)(chan)(chan)品的(de)。"按照他的(de)說(shuo)法，這(zhe)些非(fei)標產(chan)(chan)(chan)品的(de)生產(chan)(chan)(chan)設備(bei)一套僅為十幾(ji)萬元，工(gong)藝也不(bu)復(fu)雜，將主要(yao)原(yuan)材(cai)料——兩塊(kuai)(kuai)礦(kuang)棉板抹膠壓合，然后(hou)封膜抽(chou)真空(kong)。他掰著手指給記者(zhe)算了(le)(le)一筆(bi)賬，礦(kuang)棉板2塊(kuai)(kuai)，每塊(kuai)(kuai)需要(yao)幾(ji)元錢，經刷膠、壓合、抽(chou)真空(kong)、過熱(re)、打包裝等工(gong)序，再加上人(ren)工(gong)、環保(bao)打點等成本，"賺不(bu)了(le)(le)多少錢，靠走(zou)量(liang)"。

暗訪中，多名被采(cai)訪對(dui)象表示，大(da)城縣幾乎所有廠家生產出(chu)來的所謂(wei)真空絕熱板，"都(dou)達不(bu)到0.008的(de)導(dao)熱系(xi)數"。

全國各地都賣

記者走訪的多位廠(chang)家(jia)負責人均稱，在(zai)經銷(xiao)商和網(wang)絡銷(xiao)售(shou)加持下，其產品"全國(guo)各地都賣"，"訂(ding)單(dan)很多(duo)，忙不過來"。

金紅碩總經理李則健表(biao)示(shi)，河北(bei)、山東、河南、內蒙、新疆、海南都有(you)銷(xiao)售。華陽保溫(wen)劉姓(xing)銷(xiao)售負責人稱，主銷(xiao)河北(bei)、河南、山東、北(bei)京、天津、安徽、青海、貴州等(deng)地，其中(zhong)"鄭州的(de)經銷商(shang)業績在(zai)全國排(pai)第(di)一"。

億(yi)達(da)鴻興總經(jing)理張海鵬也告訴記者(zhe)，其(qi)主要銷往河北、北京、江(jiang)蘇、安徽、山東等(deng)地。記者(zhe)注意到，其(qi)辦(ban)公室(shi)的賬本上(shang)顯示(shi)，2018年(nian)7月24日，其非標(biao)產品(pin)銷往(wang)蘇州市一家醫院。

"便宜嘛，有市場需要。"華陽保溫劉(liu)姓銷售負責(ze)人認為，建(jian)筑節能(neng)強制性標(biao)準(zhun)導致建(jian)筑成本增加。"用非(fei)標(biao)當國(guo)標(biao)，這種(zhong)現象是避免不了的，因(yin)為招投(tou)標(biao)的時候報的造價(jia)低(di)，（客戶）都傾向于價(jia)格低(di)一些(xie)。"

中國(guo)建筑科(ke)學研(yan)究院一位專家告訴記者(zhe)，國(guo)標產品用的(de)原材料(liao)成(cheng)本比礦棉板高(gao)很多(duo)，加(jia)上高(gao)昂的(de)技術研(yan)發成(cheng)本，價格遠高(gao)于非標產品。

張海鵬粗略地(di)給記者算了一筆賬(zhang)：以10毫米(mi)厚的(de)真空絕熱板為例(li)，非標產品比(bi)國標產品便宜六七十元(yuan)，如一棟樓(lou)墻體面積為1萬平方(fang)米(mi)，一棟樓(lou)就(jiu)能省出六七十萬元(yuan)。

上述專家分(fen)析，大量非標產品潛入市場，帶來的是"劣幣驅逐良幣"效應。國(guo)家(jia)下(xia)大(da)力氣鼓勵(li)企業研(yan)發建筑節能技術，但市場空間(jian)被劣質產品擠壓，導致(zhi)生(sheng)產規模(mo)無法擴大(da)，產能跟(gen)不(bu)上，價格也就居高不(bu)下(xia)，最終形(xing)成(cheng)惡性循環，導致(zhi)國(guo)家(jia)節能減排政策落不(bu)到實處。

多(duo)位廠家負責人就其(qi)非標產(chan)品都(dou)提到三點：只(zhi)能"送檢"，不能(neng)"抽檢"；不標注廠名、廠址、品牌等；不管"備

記著從住建部(bu)門(men)了解到(dao)，外墻保溫材(cai)料從出(chu)廠(chang)到(dao)上墻有較完善的監管程(cheng)序，需歷經(jing)市場準入——省(sheng)市備案關(guan)、進場抽(chou)檢(jian)(jian)(jian)——進場復檢(jian)(jian)(jian)關(guan)、施工抽(chou)檢(jian)(jian)(jian)——監管部門抽(chou)檢(jian)(jian)(jian)關(guan)、竣工驗收——驗收關(guan)等數道監管關(guan)卡。

生產廠家對這些(xie)監管(guan)程序心知(zhi)肚明(ming)。"抽檢(jian)的話(hua)，國(guo)(guo)內很多廠家導熱(re)系數(shu)都過不(bu)去。"上述一(yi)家企業負責人均(jun)告訴(su)記者(zhe)，其(qi)產(chan)品(pin)"抽檢(jian)"不(bu)可能達(da)到導熱(re)系數(shu)0.008的標(biao)準，但會提供"送檢(jian)"的樣品(pin)，以冒充國(guo)(guo)標(biao)產(chan)品(pin)蒙(meng)混過關。億達(da)鴻(hong)興(xing)總經理張海鵬直言，其(qi)產(chan)品(pin)導熱(re)系數(shu)為0.02。"抽檢(jian)變送檢(jian)，只能靠運作，靠做關系。"

這(zhe)一說法(fa)在泰安(an)(an)市重(zhong)點工(gong)程、山東科技大學學生公(gong)寓與國際交流學術中心工(gong)地(di)(di)得到了佐證。泰安(an)(an)市建筑(zhu)工(gong)程質量監督(du)站介(jie)入該工(gong)地(di)(di)外(wai)墻保(bao)溫材料為"三(san)無產(chan)品"的(de)調查后，施工(gong)方泰安建工(gong)集(ji)團出(chu)示的(de)備案資(zi)料顯示，生產(chan)廠家為(wei)山東名洋保溫節能工(gong)程公司（下稱"山東名洋"），此次施工(gong)產(chan)品的(de)主要性能指標中，產(chan)品導熱系數要求小于0.008，防火等級(ji)為(wei)"A1"級(ji)。

泰安市工程質量(liang)監督站于姓負(fu)責人指出，在外墻保溫產品(pin)進(jin)入工地(di)、開始施(shi)工之(zhi)前(qian)，建設方(fang)、施(shi)工方(fang)和監理(li)方(fang)須對進(jin)場(chang)產品(pin)進(jin)行第三方(fang)復(fu)試抽(chou)檢，"抽檢"合格后方(fang)(fang)能進入(ru)施工階段。但監理方(fang)(fang)泰安瑞興工程咨(zi)詢公(gong)司相關負責人丁(ding)方(fang)(fang)楠(nan)現場承認，前往山東省建筑工程質(zhi)量(liang)監督檢驗(yan)測(ce)試中(zhong)心送檢的產品(pin)樣品(pin)"由廠(chang)家(jia)提供"。

更令人(ren)意外的(de)是，盡(jin)管山東名(ming)洋(yang)的(de)真空絕熱板已大(da)部(bu)分上墻，即將(jiang)完工(gong)，泰安建工(gong)集團相(xiang)關負責人(ren)卻(que)稱(cheng)，進場復檢的(de)檢測(ce)結(jie)果還沒出來。在被泰安市工(gong)程質量監(jian)督站于姓負責人(ren)指出"違規"后，其改口(kou)稱"檢測結(jie)果合格(ge)"，只是還沒去(qu)拿檢測報(bao)告。

就施工過(guo)程(cheng)中的"抽檢(jian)"，于姓負責人稱，此(ci)工(gong)地未進(jin)行過抽檢(jian)。當天，他現場要求施工(gong)方(fang)、監理方(fang)隨機抽取工(gong)地樣品"簽上名字"后走快速檢(jian)測程序，檢(jian)測過程全程錄(lu)像。"如檢(jian)測不合格，會(hui)要求全部拆除返工(gong)。"

備案資料中，山東名(ming)洋于2018年2月3日獲(huo)得了由山(shan)東省住建廳頒發的備案證(zheng)《山(shan)東省建筑(zhu)節能技術與產品應(ying)用認定證(zheng)書》。

"施(shi)工(gong)過程中，即便(bian)產(chan)品被發現有問題，監管部門一般也(ye)不會(hui)讓工(gong)地(di)停工(gong)，工(gong)地(di)上會(hui)加班加點干活，爭取盡早完(wan)工(gong)。因為外墻保溫工(gong)期較短，送檢(jian)需(xu)要(yao)時間，產(chan)品一旦上墻就看不見了。"記者走訪中，多(duo)位(wei)工(gong)地(di)負責人表示(shi)。

“都不愿被(bei)抽(chou)檢”

去(qu)年修正的《中華人民共和(he)國節約(yue)能(neng)源法》第三十五(wu)條規(gui)定："不(bu)符合建(jian)(jian)(jian)筑(zhu)節能(neng)標準的建(jian)(jian)(jian)筑(zhu)工(gong)程(cheng)，建(jian)(jian)(jian)設主管(guan)部門(men)不(bu)得批準開工(gong)建(jian)(jian)(jian)設；已經開工(gong)建(jian)(jian)(jian)設的，應當(dang)責令停止(zhi)施工(gong)、限期改正；已經建(jian)(jian)(jian)成的，不(bu)得銷售或(huo)者使用(yong)。建(jian)(jian)(jian)設主管(guan)部門(men)應當(dang)加(jia)強(qiang)對在建(jian)(jian)(jian)建(jian)(jian)(jian)筑(zhu)工(gong)程(cheng)執(zhi)行建(jian)(jian)(jian)筑(zhu)節能(neng)標準情況的監督檢查。"

7月17日上午，記者向邢臺市(shi)住建局反映了當地兩(liang)工地情(qing)況線索。邢臺市(shi)建筑(zhu)節能辦相關負責人(ren)化(hua)燕忠(zhong)表示，之前未(wei)發現此類(lei)現象。

作為監管部門(men)，就施(shi)工(gong)過程(cheng)中的抽檢，化燕(yan)忠坦言(yan)，"沒(mei)有很有效的(de)監管手(shou)段"，因(yin)為"沒(mei)有抽檢(jian)經(jing)費"。

"我們(men)節能辦（邢臺(tai)市(shi)）一年的(de)辦公經(jing)費才只(zhi)有8萬元。"化燕忠說，經(jing)不斷(duan)爭取，今(jin)年才申請到(dao)(dao)部分抽(chou)檢費用，但(dan)也只(zhi)能抽(chou)檢"不到(dao)(dao)40%的(de)工程"。他還(huan)告訴記者，所有的(de)在建工程都(dou)不愿被抽(chou)檢，只(zhi)能用最原始的(de)辦法"抓鬮"解決。

監管(guan)難度不僅是經費問題。當天(tian)中(zhong)午，化燕忠表示，"下(xia)午一(yi)上班"將在(zai)記(ji)者陪(pei)同下(xia)，安排(pai)前往(wang)兩工地現場查(cha)驗，"如(ru)果（上墻產(chan)品）達不到標準，移交(jiao)稽查(cha)大隊，該(gai)拆(chai)的(de)拆(chai)"。

但(dan)當天下午，他(ta)頗難為(wei)情地告(gao)訴記(ji)者，"向領導(dao)請示后(hou)，領導(dao)不同意記者跟隨前往現場。"

因涉及"三(san)(san)無產(chan)品"，記者隨后向邢臺市橋西區(qu)鋼鐵北路派(pai)出所反映情況。不久，三(san)(san)位民警趕到盛世公(gong)館工地進(jin)行查驗。民警現場把"三(san)(san)無產(chan)品"取樣，并就(jiu)案情知會了當地辦(ban)事處和市場監管(guan)部門。一(yi)(yi)位工地負(fu)責人(ren)在接受民警問詢時稱(cheng)，這(zhe)種沒有標識的產(chan)品"工地上一(yi)(yi)直在用"。

當天下午，記者就兩工地線(xian)索(suo)詳(xiang)情，轉給了(le)邢臺市節(jie)能辦(ban)。7月19日，化燕忠告訴記者，7月18日上(shang)午(wu)和(he)下午(wu)，節能辦(ban)和(he)稽(ji)查(cha)執法人員"頂著壓力"前往兩工(gong)地(di)(di)現場取樣(yang)送(song)檢，出具檢測結(jie)果需要35天。他表示，尚未叫停工(gong)地(di)(di)繼(ji)續使用(yong)上(shang)述涉嫌非標產(chan)品，"如果檢測不合格，已上(shang)墻的會全部扒下來"。

就大城(cheng)縣(xian)多家(jia)(jia)企業生產非(fei)標(biao)真(zhen)空(kong)絕熱板情況，記者向大城(cheng)縣(xian)市場監管局作了反映。不久相關(guan)部門回復：相關(guan)生產廠家(jia)(jia)已被(bei)全部查封或停業整頓。

湖南君志達集團成立于2008年8月，坐落于歷史悠久的“寶慶府”——湖南省邵陽市北塔區中山路湘商產業園。經過十年的辛勤耕耘，不斷擴展藍圖，現旗下有三家分公司——君志達保溫、君志達科萊達、君志達新型建材。